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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將傳承

JIAJIANG STOR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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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團的幕後推手

就廟會活動而言,平均一次出團,面師需要從凌晨2點開始畫臉,根據不同將團性質又以三到十位扮將人員不等,而每位面師所負責團數不拘。日夜顛倒的工作、薪水未必能支撐生活所需以及無法長期維繫家人關係等因素下,許多面師紛紛轉為兼職或往他行發展。其中,艋舺青山宮臉譜畫師──林自賢,自17歲開始接觸家將文化至今26年,從職業面師到兼職面師,用他的故事一窺神秘臉譜的幕後推手。

林自賢當初因為脊椎受傷錯失當舉重國手的機會,父親推薦他踏入將團,決心南下嘉義拜師學藝,為了能跟在陳金鑫師傅旁邊學習,他花了一段時間「搏爛」,傳統面師為了維護自己的技術,都不願意手把手教學,所幸他認識師傅的兒子陳威龍,同儕間相互學習,從在旁邊看師傅畫到能自己夠畫出一張完整的臉譜,他每練習畫臉一次,就得花一百五十元收買弟弟作為模特兒。師藝學成以後,逢南部有大型廟會活動,他會致電問師父是否需要幫忙「在北部一個月畫不到十張臉,第一次下去一次畫了七十張臉」他想起住在嘉義的一個禮拜,師傅在酒精催化下問到的秘技。訪問到一半,林自賢同為面師的好友打過來,只是為了向他炫耀買到花露水,花露水是調配顏料的秘密武器之一,每一位面師都會有絕不外傳的顏料比例,他的也不例外,連要繼續追問顏料比例都被他拒絕了,他只說打底的白色顏料屬水性,主要填色的其他顏料屬油性。

林自賢花三十分鐘畫我的半張臉,這其中不包含風乾的時間,換算成每位扮將人員,每一團需要畫臉的人從三到十位不等,總共需要的時間最少也要三小時,即使流汗也不能隨意擦,喝水得用吸管,吃完飯也不能擦嘴巴,我看過面師會跟著將團活動到結束,他不以為意,畢竟真功夫是懂得拿捏用顏料的比例好讓自己不需要跟在一旁補妝。不到十分鐘,我的臉開始不舒服,即使有風還是覺得臉部黏膩不透風,何況扮將的人,頂著全臉跳一整天也不能喊不舒服。離開照元宮以前,林自賢建議同行的攝影可以側拍路人看到臉譜的反應,有耳語的也有偷瞄的路人,在擁擠的台北街頭,我不能自己。

採訪前夕,約好要讓他畫臉,他拿出一只鐵盒子,那是陳金鑫師傅後來送給他的,年輕時不懂保養畫筆所以弄壞了好幾枝,除了跟著他二十五年的畫筆,其餘都是向嘉義山上的阿婆買的,畫筆從筆桿到筆毛都是她自己做出來的,最近阿婆因為白內障開刀,也沒有後輩繼承技術,畫筆淪為失傳的塵埃,讓林自賢苦惱「我放了三萬塊在她那,等她哪天真的不做畫筆了,我再把錢拿回來」不只畫筆,連家將穿的草鞋也是老一輩的師傅在做,後輩不願意學加上老一輩不服老的精神,「技藝傳承的斷層促使林老師推廣」以道士身分向林自賢拜藝的學徒吳珞雅說,有化妝師底子的她真正上門學習兩次,就跟著出團幫忙林自賢畫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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